第160章跳操

　　“他……不要紧吧？”周箐来到高阳身边，神色也很担忧，“他不会，真的脑子吓出问题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无人敢靠近。
　　的确很不对劲。
　　高阳直觉牛轩不是在演，就算牛轩要吓唬人，也不会在这里装疯卖蠢，他可是很要面子的性格。
　　高阳下意识地进入系统，幸运点收益没有翻倍。
　　看来情况不算太糟。
　　高阳沉了沉气，步伐谨慎地走向升旗台。
　　牛轩没有停下，他臂力大得惊人，继续甩动，高阳暗暗发力，想要试着停下他的一只手。
　　班主任唉声叹气，头疼不已，这个学期他真是一下老了好多岁。
　　三人转身离开，班主任又想到什么：“高阳，你留下，有人找你。”
　　他又喊了一声。
　　……
　　他在家里吃了个早饭，背着书包去学校。
　　“啊啊！”
　　高阳微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
　　“你不回家？”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灰雄很感兴趣。
　　“听罐头说了。”灰雄跃跃欲试，两眼放光：“队长，你是不是遇到符洞了。”
　　高阳顾不上太多，迅速后退，离开了升旗台。
　　高阳总算看清了牛轩的脸，他脸色麻木，双眼圆睁，犹如被某种东西给冻住，就连眼底的光泽也被一并冻结。
　　“哈哈，罐头跟我说的，她以为自己要坐牢了，给我发信息求助，我刚好在值夜班，就过来看看。”
　　一瞬间，幸运点的收益恢复正常。
　　大家陆续走出派出所，在路边打车回家。
　　高阳猛地一惊！
　　上次有这样的提醒，还是在掉入古家村符洞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高阳问。
　　刚上早自习，他、黄瓜、胡胖子三人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自然是问牛轩的事。
　　“嘶——”
　　“嘿，队长，没想到你真是高中生。”灰雄笑容玩味。
　　四周传来细微、尖锐、短促的声音，好像是某根头发丝忽然绷断，它太过轻微，以至于让高阳以为是错觉。
　　罐头啊罐头，你就是这样帮我保密的？
　　高阳回家后，洗漱、洗澡，小睡片刻便天亮了。
　　……
　　高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事情你都知道了？”
　　“怎么样？”
　　这一次，三个女孩子都尖叫起来，她们是真的害怕了。
　　本来就是高考前很关键的两个月，结果班里连二连三的死人，现在又昏迷了一个，再这样下去，撑不到高考他都要引咎辞职了。
　　凌晨五点，北雍区派出所。
　　因此在警察看来，就是一群年轻人半夜跑到外面找刺激，然后其中一个不知什么原因昏迷了。
　　“好，你家在哪？”
　　“报告你来写吧。”高阳有些累了，“你先送我回家。”
　　窗户打开，灰雄戴着一顶鸭舌帽，满脸的络腮胡，朝高阳咧嘴笑：“队长，上车。”
　　“不回了，去网吧玩两把游戏，直接去学校了。”高阳说。
　　高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牛轩跳广播体操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而是某种无形的强大的控制力。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班主任长叹一口气，连批评教育学生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几平米的升旗台，竟然是一个特殊的符洞？
　　胡胖子和高阳顺路，其他人离开后，两人最后拦了一辆车，高阳刚要上车，发现了什么，他摔上车门：“胡胖子，你先走吧。”
　　高阳不急着回答，反问道：“我们工会难道没调查过11中？”
　　高阳一咬牙，上前一把抓住牛轩的手：“牛轩，快停下！”
　　核实过大家的笔录没什么出入，警察留下几个人的联系方式便放人了。
　　“牛轩。”
　　“坐稳。”前方就是十字路口，灰雄打了个反向盘。
　　高阳的想法不太一样，上次的牛场地铁站给高阳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原来灰雄是冲着立功来的。
　　他缓缓磕上眼皮，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
　　高阳可以对抗这股力量，但他还是及时松手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不松手，牛轩的手臂可能会在两股力量的对抗之下骨折。
　　高阳犹豫了一下，慢慢上前，蹲下，伸出手指头探了探牛轩的鼻息，还有呼吸。
　　“还没有。”
　　灰雄一时间不说话了，他继续开车，过了片刻，他改变了想法：“要不，我们先向玄武长老汇报情况？”
　　他一边跳一边甩动着胳膊，动作变得激烈，喘气声也变大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下一秒，牛轩被“冻结”的双眼恢复了正常。
　　高阳坐上副驾驶，灰雄发动汽车。
　　“有一点发现，不过，还说不准。”高阳谨慎回答。
　　“两次，我都差不多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提醒：你已进入未知领域，无法探索，幸运点收益增幅至2倍】
　　他原地站定了一会，转身走下升旗台，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领操员，顺利完成了领操的任务。
　　“灰雄。”高阳冷冷地问：“你之前去过符洞么？”
　　牛轩还是跳着操，已经跳到跳跃运动这一节。
　　牛轩被送往最近的一家医院，目前尚在昏迷中，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检查了一番，也没能查出有内伤。
　　“别管了，明天我们就叫上全组，来个先斩后奏！要是能找出一块符文回路，这可是大功劳啊！绝不能让别人给抢先了！”
　　三人早对过口径，一口咬定是牛轩半夜拉他们去11中找刺激，结果牛轩不小心从升旗台摔下来昏迷了过去。
　　“山青区。”
　　但牛轩的身体犹如没有感情、没有痛觉的机器，冷酷无情地重复着动作指令。
　　“怎么可能！但凡有都市传说的地方我们都没放过！”灰雄很激动：“11中我们工会至少来过三次，但是都没什么发现。”
　　“我去过两次。”高阳说。
　　高阳、周箐、欢欢、橙子、黄瓜、胡胖子坐在等候大厅，他们已经做完笔录，又累又困，大家精神颓靡，一言不发。
　　高阳点点头，这才合理。
　　高阳心中哀嚎一声：完了，灰雄知道，就等于大家都知道了。
　　“真佩服你还有这个心情。”胡胖子情绪消沉。
　　目送出租车离开后，高阳走到马路对面的一辆汽车前，敲了下窗。
　　高阳来不及多想，牛轩已经跳完一套完整的广播体操。
　　11中要真是个符洞，以他们5组的实力，只怕是有去无回。
　　“他晕过去了。”高阳回头喊道：“打120！”
　　牛轩离开升旗台后，垂下双手，站住。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进来了。
　　高阳抬头，微微一惊。